【一】题记:回来的时候,却忘记把自己带回来。就像当初离开新城时把诗留在新城那样,一切又变得复杂而又简单。 她已不在回来,与诗的故事也随着那一声对不起而终究结束了,在新城的感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也许明天我还会回来,但是那个时候,她会在吗,生活的种种压力让我游离在死亡的边缘,用酒精来麻醉我可怜的躯体,生命的意义已经不复存在,那么我还可以做什么吗,振铃的状况现在就像多年前一样,在他是小毛头时他的命运就已决定了他今天的命运,如今席已散,人已去,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偌大的舞台,看着零散的道具,心地漠然地空虚,也许明天的日子会有点好转,但是留在我心底的那份真诚的感情,我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排这段令我难忘的记忆,我走了,我离开了。没想到我可以这么快就能能调整好自己的状况,我可以看着其它人而不想起诗,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反正已经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了,没必要再掩饰什么,如果说是老天在故意折磨我,那不到不如说老天在欺骗我,一次次把推进痛苦的深渊,在我遗忘的时候,诗以另一种方式进入了我的生活,那天我笑了又流泪,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究竟我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二零零五年三月当我驾着我那辆可爱的“宝马”在诗谷荡游时被那辆笨重的大卡推下了山坡,我没有感到一丝疼痛,倒是心疼我车上的那张照片,那可是诗留给我的唯一纪念,生怕车子的变性会把它给彻底的毁灭,死死的抓着不放大概是老天的唯一眷顾,车是没有爆炸,我的四肢却已不随我控制,医生说我是大难不死,我却哼道还有很多罪没受,我明白老天是不会轻易的放过我的,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我做梦都没想到的人,我居然又看到了诗,她也真是阴魂不散,为了我居然来到了诗谷,所以我挺感谢我们诗谷的新闻工作者的,在我出事后的几个小时里就把我的悲惨经历公布于众,没想到我居然上了头条,想想如果那时老胡知道了会怎样,会怎样来处治电视台的同志,因为他们为了我这条新闻却忘记了放新闻联播嘛。呵呵,同志们也不容易,在我出院的时候我亲自送了好大的一块锦旗给那个把我的事暴光的记者,也许他压根就没想到他这辈子还会摊上这样的事,终于可以在新城一夜成名,事后有次喝酒时紧紧地摁住我的手说兄弟,咱俩也不知道谁谢谁呀,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诗,什么也没说,也许这就是命,我们到底欠着谁了,想想这些令人庆幸的事情又怎能不感慨。原来诗对我一直没有放下,直到那次我才知道,原来是振铃在搞的鬼,那天诗所看到的都是他在欺骗我们,一方面他在跟我演戏,另一方面他又跟诗说这是真的,没想到我为的是跟诗开玩笑的事居然被他有机可趁,不过为此他也付出了代价,因为我的离开,他在公司的那些龌龊事都浮现在众人的眼前,那些以前与他称兄道弟的哥们都落井下石,他没办法再这里混了,灰溜溜的离开了,我离开新城时,他已经恢复了他小毛头时候的那个身份,命运的错乱,如果说振铃是罪有应得,那么我呢,为什么还要把我拉进来呢。 也许我会遗忘,也许我可以不去计较他们给我的那种爱,但是我真的可以不计较诗给我的爱吗,假如我没有出事,那么我还可以见到她吗,或许我还可以见到她,那么那又会是N年后的事情呢,呵呵,想想这些,我骂了一声,真他妈牛,我想我有必要简单的叙述一下我住在医院的那段辉煌历史。 在我的身体与我心爱的照片一起腾空的时候,我唯一想起的人还是诗,不知道处于何种原因,我并不心疼那一百多万坐骑,而是关心她是否还好,想想我也挺牛掰的,当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我很快就被那辆白色的面的送到了那座很高的大厦之中,有好多人为了我在忙碌着,想想挺过意不去的,就为了我这么一人竟然劳师动众,据说在我混睡的那几天里,用了好几千CC的血浆,倘若不是咱诗谷的医疗体制对像我这样的人有帮助,就这笔债,就这恐怕一辈子也还不清,辛好有诗的照顾,那几天我完全失去知觉,诗就那样陪着我,给我喂饭,我总是吃了就吐,听她说的我还感到恶心,但她从未为此而厌恶过,我想这辈子就是她欠我的吧,当我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我当时还在琢磨这是那呀,怎么还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呢,再细细看来时,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她欠我的,还是我欠她的,细细的品味那一瞬间,带给我的酸甜苦辣,想想我也是一有文化的青年,怎么着也不能在这下面子呀,于是我就说,这是那呀,你怎么在的呀,你想干什么,诗在我说了一口气的话之后本能的拿起了边上的枕头朝我飞来,我也本能的想用手护挡,可是怎么也提不起来。 原来身上的绷带还没拆掉,就任由那只带有药味的枕头轻轻拍在了我脸上,我就在琢磨,我要不是在医院,你这丫还不知道会怎么整我呢,就在我还思索着这枕头的味道究竟是什么药味时,诗突然就趴在了我身上,痛哭起来,我倒没什么反应,只是感到胸口挺压抑的,你这丫也真够狠的,我还没出院呀,在一阵常规演习后,诗继续用她特有姿势跟我交流,那还顾人家医生帮我检查,我估计她也真不是人,呵呵,这我出院的时候我那个主治医生还为此取笑我,让我以后要好好照顾她,想想我也挺不容易的,回到家之后,在诗强烈反对之下我就洗澡了,一个人在那次车祸之后第一次洗澡,想想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我就觉得自己他妈就不是东西,在新城的那一幕幕又浮现在了我眼前,我不知道我如何去表达一下我的感情,估计这世上也就我这么一男人还会用流泪来发泄我的情感,一开始我哭的声音很小,怕被诗听到她也难受,可是后来就把水龙头开的好大,越哭越厉害,因为我看着那水流的是银子我心疼呀~~~ 中午的时候,诗陪我晒太阳,这天我决定好好跟她聊聊,在关于新城的那块我们谁也没有提多少,只是大概的聊了一下,重点的是她跟我讲述这些天的她究竟是怎么照顾我的,呵呵,我琢磨着她是不想把她这次的重大的“功劳”给轻描过去,怎么着也得提提嘛,我也随她发泄了,拿了袋话梅品了起来,怎么就没吃了,也怪想念的,可就在这时,我怎么会感到这耳朵怎么会疼的呢,一下子像是从梦中惊醒了似的,抬头看看,这家伙正扯着我的耳朵呢,只见她面无表情,估计那眼珠也快出来了…….. 短暂的惬意生活随着我的身体渐渐好起也离我越来越远,诗的公司主管经常打电话过来,在最不舍的情况下,我开车送诗去了机场,也许这是我一辈子最难忘的时刻,没想到今天一别就成了永恒,除了后来在新城车站的匆匆一敝我与诗就再也没见过面,当然这是后话了。 一个人的生活非常单调,虽然此前我长久的处于这样的状态,但是我似乎习惯了与诗在一起的生活,我可以与她在一百多平米的大房子里做游戏,可以与她在沙发上尽情的调情。但是此刻却默然的伤悲,原来习惯是这样的可怕。于是我常常在梦里醒来,我做梦诗又在我身边,我们又在玩一二三的游戏,我还听到她清凉般的嘻闹着: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直到有天因为一个电话这样的幻想才彻底的破灭。 早上醒来,准确的来说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是个女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只是听她在讲:混蛋,你起了没?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这些话想雷鸣般的把我惊醒:什么?我的,我的孩子?下午在三门路的似绮咖啡厅见到了这个女人,服务生只是被我们惊呆了,我被她纠缠着,好心的大叔帮忙拨了110,警察大哥请我俩进了专车,一路无阻的到了市郊的警署,作完了询问后便请我出去了,回到寓所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原来我的家被从新城来的那帮流浪者光顾了,痛不打一处来,又蹲在墙角…
… 最后虽然通过医学鉴定孩子不是我的,但是这件事情还是惊动了诗。跟她通完话后,发了封邮件给她告诉她我跟那个女人确实发生了关系,男人逢场作戏大意的结果是被这样的女人戏耍,我们分手吧,又是三月六号。没想到这一来我不仅失去了诗,还失去了人们渴望的工作,我渴望我睁开眼的一刻还可以见到诗蹲在床傍给我讲故事,但是这次我醒来后没有看到诗,医生却告诉我,以后再饮酒的话等待我的将是离开人世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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