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哥走访流水账之：再访镇西，遇见微笑

深圳麦田

前言 再访镇西

  五一的建班大走访好像才过去没多久，扁哥、野人那边的首批进班人员总算是审核整理完毕，估算了下大致有48个孩子，包括2018年十一试走访的5个。据往年的经验，这48个孩子到九月可能会有部分孩子不来镇西，比如跟父母去了大化或都安等打工的地方，或者去了雅龙乡的学校，或者去了寄住的亲戚家附近的学校，也有可能因种种原因不再上学了。

  扁哥真是担心啊，担心开班时不够一个班的人，后续再走访增补物资不好安排。大家合计一下，觉得暑假期间再去趟镇西是少不了的了。再加上五一的时候还有部分孩子没有走访到，后面我们又联系了学校增补了些不是精准扶贫户但家境较差的多子女家庭，合在一起大致还有13个孩子需要走访确认。

  与此同时，我们还想在开班前去见下学校的校长和对接麦田事务的唐老师，毕竟是第一次在镇西开班，学校和老师们对麦田还不够了解，需要就开班的具体细节进行商谈确认。再有时间的话，我们还想去看看六月刚在麦田的联系支持下做了唇腭裂修复手术的小月，她是这次五一麦苗班走访时遇到的一个孩子的妹妹。在多方努力下，我们筹款了1万余元，联系了在南宁的手术机会，安排孩子过去做了手术，还有很多志愿者和爱心人士惦记着她的恢复情况。

  事情看起来不多，捋一捋可真不少。想想深麦今年任务还是挺重的，一个大化雅龙镇西的班，一个湖南益阳安化的班，都要逐步去落实。于是挑好一个黄道吉日，7月26日，一路向西，直奔大化；一路向北，赶赴安化。

  我、野人、泡大侠、peter，还有东莞的豆腐，南宁的莫忘，组成了大化小分队。

  7月25日深夜，在孤老板仓库装好前海湾幼儿园捐赠的7箱书后，集悦城烧烤店FB了下，我们一行潜入夜色，星月兼程奔赴大化。

流水账一  山里，还需要去吗

  这些年来，无数个志愿者遇到我一样的问题：老被人问“还有那么穷的地方吗？还有人上不起学吗？”开始的时候还能慢慢回答，后面问的多了，就一笑而过回应道“快了，快没有了”。

  是啊，多么希望有一天，每一位孩子都能去上学，那麦田的使命也快完成了。但目前看来还是得若干年光景，教育发展不均衡的问题跟经济发展不平衡是相伴而生的，城乡教育的二元化差距还是很现实存在的。

  山里的孩子就是这样，父母往往没法像城里的孩子家长，能从出生开始就安排好孩子的上学之路。什么学区房、重点班，不存在的，想着下顿能不能吃米饭、地里的玉米啥时候收更实际点。

  别看21世纪了，吃饱饭、住不漏雨的砖房子，仍然是这群喀斯特石头缝边上的原居民最大的期望。尽管在某种意义上他们距离我们并不遥远，不至于是原始森林中的“野蛮人”，他们已经能在山头接收到4G信号，能用智能手机看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国家精准扶贫也把3米宽的水泥路修到了绝大多数屯子，只要他们父辈愿意，走出大山、来到城市、谋个体力活差事都不是事了。但人过一百，形形色色。有身体健康，脑袋灵活，没有赡养负担的，早早去南宁去广东打工，每月也能小挣些钱，天长日久积少成多也能在政府扶持下翻建一栋新房子。但是也有那么一些家庭，要么家里老老小小有生大病的，或者父母这样原本的壮劳力自身身体就不大好的，或者大字不识一个、名字都不会写不敢出门的，这样的家庭就真的麻烦了，世世代代的茅草屋、石头房还得靠政府建房补贴加借款贷款勉强建起一层两层，能住人不漏水就算谢天谢地了。

  话说回来，扶贫真是要靠政府，我们公益组织的力量只是杯水车薪、锦上添花。我们能做的，只是帮助那些家里实在还是很困难的家庭，不要以为一时的窘境而让孩子错失上学的机会，仅此而已。所以麦田的公益也不是说像外人想象的那么高尚伟大深不可测，其实我们做的只是最简单的、最单纯的，作为社会公民满足内心最原生的一种共济方式而已。更多要做的，能真正让大山的子民吃饱饭、穿好衣、住好房、物质精神生活大变样的还需要政府去引导去做更多的工作。君不见GOOGLE卫星图上河池地区连绵五千座石头山山涧的盘山水泥路，那路虽然不算宽，却像一个结实的纽带连接着山里山外。有了路，山里的人能走出来，工作或求学；有了路，山外的物资能运进去；有了路，世外的文明能在思想上真正改观山里的原居民，让他们找到脱贫致富的路子。

  最近几年非常欣慰地看到和深切地体会到，进山的路好走了。以前水泥路只有乡道通到乡里，要去每个学生家要翻过几座山头走路过去，少则半小时，多则三四个小时往返。现在基本每个有三五户人口居住的屯都修了水泥路通进去，我们以前的走访也逐渐变成车访了。想想这石头山里面开路，每公里的造价估计都是以十万来计算的，可想而知政府在扶贫上的投入有多大。

  所以，山里，还是要去的，目前还是值得去的。在帮扶带动上，政府做了大头，宏观上在逐步转变贫穷落后面貌，我们公益组织则着眼小微细节，与大方向大趋势共济共生。

流水账二   遇见可爱的人

  山进的次数多了，多了大意，少了敬畏，这时需要高人不时指点，才能避免走偏。我就是这种容易走偏的人，自觉得走访没10次也有8次了，区区走访已经没放在眼里，觉得怎么的都能完成任务。但就是这种心态，总会在资料采集时漏下什么，然后回来后又想着去补。

  这次去大化，有意无意间便遇到这样的人，既能临阵帮忙，也能解惑答疑，让我们这三天之行变得愈加丰满。

  其一，初见红河。跟南宁麦田打过这么多次交道，跟红河大叔貌似是第一次见面？但红河大叔是南宁麦田的老人了，每次南宁麦田去大化走访，住宿在中意大酒店时，是大话王帮顶的房，但每次培训用的会议室是红河大叔公司的。红河大叔的公司就在中意酒店下面，优惠的住宿+便捷的培训地点，这让大化县城变成每次走访的上佳的落脚点。这次我们镇西走访和南宁的暑期回访是同一个时间，我们深圳的周五上午就到了大化，而南宁的大部队要晚上才能到。于是我们打算晚上约下镇西小学的校长和红河大叔一起晚上聊聊，后面校长有事不在没见到，就按照计划约了红河大叔，地点就在红河住处旁边的大自然野菜馆。有了红河大叔的推荐，大家品尝了地道的地方特色菜烧鹅、羊蹄，也算FB一场。同时，就着红河大叔眼中的“和啤酒差不多度数”的米酒，几杯下肚，人就飘啊飘了。回去的路上，看过电站灯光秀，蹭过广场舞，跨过红水河大桥，在桥头吹了阵风，我们就回酒店去了。不一会儿南宁的大部队过来，红河大叔又赶过来给大伙准备培训的会议室。

  其二，再遇一方。在深麦呆过一些年头的人，多少会对一方有些印象。一方08-09年还活跃在深麦一线，后去过大化走访后投身公益、迁居大化。后面数年，一方就和他就职的“野百合”一直奋斗在大化，留给我们印象最深的可能就是“一个鸡蛋”和营养餐项目了。后面，一方在大化娶妻生子，专职公益的微薄收入终究无法养家，然后一方就退出了公益专职，转做当地农产品、土特产及团购项目了。不管是在深麦还是在大化，一方都是一个公益战线上的老兵了，他对大化的山山水水了如指掌，对大化山区的每个学校、每个片区都多少有接触和合作，也对大化县助学公益近年的发展有着刻骨铭心的认知和体验，可以说是大化的半个本地通+活地图了。麦克阿瑟说过，“老兵不死，只是慢慢凋亡”，受生活所掣肘，公益圈少了一方这个老兵，多少还是圈里的损失，不过一方还是在大化，他有空的时候我们还是可以去找他，跟他聊聊公益，聊聊山里的故事，也是觉得让我们一行受益匪浅。

  其三，又见南宁麦田。最近几年深麦算是和南宁杠上了，合作开展了不少项目。不过考虑到南宁麦田手头上麦苗班项目和一对一项目任务很重，这次的镇西班就是深麦自主申请和担当了。去年踩点走访的时候，是跟着南宁回访七百弄的大部队一起；今年五一建班大走访的时候，是和南宁回访雅龙+七百弄一个时间，且在雅龙还有偶遇；这次补走访，又遇到南宁的二次回访。不同的是，带队的人员换了，这次是高校组的小鲜肉做领队。当然，南宁的队伍中也有一些熟面孔，比如来自广东的舫记、清水，还有在南宁和深圳兜兜转转的小黎。不论生熟，在麦田里都能很快熟络下去，这次我们带去了前海湾幼儿园捐赠的50套图书，分给了南宁回访组的各个小组，委托他们带给山里的每位回访的孩子。结果也印证了他们很好地完成了任务，前海湾幼儿园尽管放假但还是专门编辑了公众号推文进行反馈。那晚开走访培训会的时候，我们深圳的一帮油条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这帮年轻人自行去组织培训、组织物资分配，既觉岁月不饶人，又感长江后浪推前浪。

  其四，拜访唐老师家。参加过五一镇西走访阿迪那组的孩子，应该记得带队的唐老师吧。对，就是美丽温柔的唐老师，曾经说过我们下次走访可以住在他们家幼儿园。于是，我们就记住这句话了。这次在安排住宿的时候，让野人去联系并很快得到了回应。于是一票人准备好帐篷，晚上就打算露宿在幼儿园操场了。27日下午走访完毕，我们在镇上集合，恰好遇到唐老师爸爸开班车回来，于是我们就把帐篷行李等搬到幼儿园，撑开搭好，期待着晚上夜观星空。后面泡大侠说唐老师已经让妈妈在家做好晚餐等我们过去，这不知不觉间又要多麻烦唐老师家了。把街上最后的一个小孩走访完之后，顺便问了一圈后打听到另外一个小孩的住处，我们还幻想着晚上吃过饭就徒步2公里去另外一个小孩家走访呢。结果晚上一顿酒肉伺候，大家都晕乎乎了。没错，又是那个“跟啤酒差不多度数”的“地方茅台”。几杯下肚，落得个还能走路，晚上走访那肯定是走不了了，只能晃悠回去睡觉了。说好的星星月亮，还有野人的5公里，都跟着泡了汤。继2017年十月回访夜宿七百弄，这是第二次睡在山里了。虽然酒精上着头，还被几只蚊子虐，但心里却感到静寂平和。如同在深圳时每年去香港海岛露营一样，图了个心态的放松。短短的两天走访，加上出行日总共三天，从深圳到大化，从大化到镇西，再从镇西回到大化、返回深圳，我们像一阵风一样，不苛求会留下什么，却觉得每次遇见的人、看到的事，都是人生中难得的体验。

流水账三  探访小月，遇见微笑

  小月是五一走访对象桂飞的妹妹，七岁了，因唇腭裂影响还未上学。不过这都变成过去式了，这次去小月说，九月份妈妈说手术的位置长好了就能跟村里的小伙伴去上学了。

  说来也算是奇妙，本来我们五一是要去走访桂飞的，结果遇到了他的妹妹小月。小月的境况顿时让走访的志愿者心生怜悯，走访回来后就开始讨论能不能帮她做手术和回到学校。手术前的小月是极度腼腆和内向的，她大多数时间都呆在木头旧房子里，不愿言谈，怕人讥笑，甚至也不敢奢望去学校。孩子的妈妈也是心疼这个孩子，一有可以求医的机会也会去打听去问，有一次村医说大化县医院有南宁来的医生义诊可以做手术，就搭车几个小时赶到大化，但医生看了说这种情况只能去大化做。想到去南宁的手术费、交通和住宿费，这个贫困的家庭又望而却步了，毕竟家里比手术更要花钱的地方还多了去。

  志愿者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七岁了，已经慢慢过了修复的最佳时机了，再晚的话不光是身体上的缺陷修复困难，更是来自心理上的负担难以恢复了，更别说不做手术可能她永远上不了学。在麦田，目前还是主要做助学类公益，助医类项目一般很少涉及，一来是我们在医疗方面不专业，二来是往往经费需求很大、且无法估计，因此各地方团队都是谨慎开展的。在经过南宁、深圳、佛山三地志愿者慎重讨论分析后，我们还是决定启动这个帮助小月手术治疗的个例，深圳和佛山负责筹款，南宁麦田志愿者负责手术期间接送照顾等。于是，5月下旬我们联系确认好“微笑行动”公益项目6月在南宁有一次免费手术的机会，就赶紧帮小月报了名。同时，联系总社做好筹款方案，于6月初发起了项目微店平台筹款。

  经过大家的宣传动员，微店共筹集到款项约1.1万元。需要说明的是，因缺乏医疗专业人员在走访时确认，所以在小月手术前发起筹款时，我们当时还不能确定整个手术需要分几期完成，便按照了唇腭裂三期修复的方案做的预算。实际术前检查时，医生诊断为II度唇腭裂，一般是1-2次手术可以完成。这次的手术比较顺利，术后恢复也较理想，预计一次手术就可以了，这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期，真是万幸。

  6月下旬在南宁手术期间，得益于阿迪等人的缜密细致安排，还有黄瑞华、小芙子等10余人社会志愿者和学生志愿者的现场协助，让小月感受到了城市的温暖。6月份的手术小月是爸爸和舅舅送过来的，舅舅第二天就回去了，妈妈以为要在家照顾另外几个兄弟姐妹就没来，虽然我们觉得要是换作妈妈送医照顾可能会更周到。不过有这么一群热心的叔叔阿姨姐姐，小月的南宁就就医之行还是挺顺利的，从都安汽车站的接站、早餐、送上车，到南宁车站的接站、送酒店办入住，到生活用品的购置，到夜逛南宁市街，到每天三餐的预订，到一包包的衣服等慰问品…短短几天时间，小月体会到了这个城市原来还有很多对她很好的热心人。这些热心帮她的陌生人，包括在广西妇保院手术时的医生、护士和志愿者，都很喜欢这个坚强的孩子。手术前的抽血，手术时的全麻，手术后麻药效力过了之后回病房，我们没有见到这个7岁的孩子哭过、流过一滴泪。正是大山里艰苦的环境造就了这个孩子坚毅的性格，也是因为她太想通过手术改变唇腭裂的现状，她太想和其他的同龄小伙伴们一样一起玩耍，一起去学校，一起张开嘴开怀大笑。

  所有的期待，小月现在能实现了。尽管手术切口的线头还未完全脱落，但她距离理想的样子越来越近了。这次我们去看她，虽然都是初次碰面，不是第一次走访的叔叔阿姨，也不是在医院陪护她的叔叔阿姨姐姐，但在她家跟她接触了一段时间，尤其是让哥哥姐姐带她一起去我们停车的地方取糖果的时候，看她走出那间阴暗的木房子，走到马路上跟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然后和隔壁的孩子们一大群热热闹闹地簇拥着野人走到村口的停车处，我们真切地觉得过去一两个月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到了停车的位置，打开后备箱，野人把车上所有能吃的的零食都翻出来，八宝粥、糖果、饼干、火腿肠等，每个孩子都分到发到，看到他们开心的样子，我们觉得比自己吃山珍海味还开心，觉得不论历经多少周折、克服多少困难进山，但一切都值了。

  在跟孩子们的大合影中，每个人都笑的开心、灿烂，相信那是发自内心的、纯真的笑容。其中就包括小月，她笑了，她再也不会跟其他小伙伴不一样了，能跟其他人在一起愉快玩耍而不会被孤立和讥笑了。

  没错，你的微笑，便是这个七月回馈给我们最美最珍贵的礼物。

流水账四   我们的麦苗班

  所有当下，皆是开始。

  今年深麦要启动的两个麦苗班类项目，大化雅龙镇西小学是其一。这两个点都是首次承接麦苗班类项目，如同空地中种植的一棵树，我们只想着要去种树，但树会长成什么样，会不会受到其他的杂草啊野兽啊干扰影响，我们是没底的。弓已拉弦，剑已出鞘。如同出征的将士，两个班都没有回头路走。三军之下，只允前进。所以今年的我们，会被项目倒逼着往前走，纵有困难，披荆斩棘。

  八月伊始，很快要确定整个班二次走访入围的学员名单，要确定开班物资的数量、种类、购买邮寄事宜，要跟校方确认班级设置和师资安排，要确定开班仪式等等。多想想顿觉脑子都不够用了。各位麦苗班项目的小伙们，准备雄起吧！未来的日子，我们期待更多的人能加入，能走进镇西，站在那些山里的孩子们旁边，告诉他们：好好读书吧！有我们在！同时还要告诉他们，多学习，以后的生活才有更多的可能，才有更美好的未来！

  去镇西，怎么去？路书如下：首先是深圳坐高铁到南宁，大约4个多小时，或者自驾直接到大化/都安，大约是8-9个小时；从南宁出发的最好是包七人座面包车，能拉人能装物资，南宁到大化约是2个小时；从大化去镇西，一般走古河乡，这段路是和去七百弄共线的，然后开始从古河进山，盘山路爬过数座山，先到雅龙乡，然后继续往前走一个小时就是镇西村，全程约2个多小时；从都安到镇西，基本是一条路直接先去雅龙乡，再去镇西村，全程约2个小时。另外表，镇西村到七百弄也是有一条路的，新修没有几年的盘山路，需要在导航上找准了，边问人边走，大概走1个多小时可以到七百弄乡。

  此去流年，无悔青春。麦田承载着我们对民间公益的兴致和热爱，镇西寄予着深麦未来几年助学活动的冀盼。人生路很长，遇到的人会很多，很多今天打着招呼的明天就看不到了，今年还能呼朋唤友把酒言欢的明年都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事到如此，无需介怀，也无论对错和是非。我们希望每年都能约着那么一票人，风里来尘里去，赶到大化或镇西，喝一杯“和啤酒差不多度数”的土茅台，看一看月光和星斗，聊一聊风花和雪月，顺便干一干走访和发放。

  金庸老人家说过，剑入魔者，独孤求败。唐朝高适说过，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公益可能没有那么多的镭光灯下、红地毯上，可能要边自个掏钱、边自个流汗，可能你资助的孩子100分的题只能得七八分，可能你要如石头哥样修炼神功孤独终老…但公益也可能会有另外的一些人生可能，如喜结姻缘的比如泡大侠、山哥，保不准啥时候遇到一个烂茄子老黄瓜，就把自个问题先解决了；如晋升商贾的比如孤老板，各色水果任吃不问价钱的钻石王老五；如安家立业的比如文盲黄总，默默地发财了买了几套房的…看到这么多在深麦功成名就的人士，你还会觉得孤独吗？即便不能出世做个武功修炼的集大成者，也能入世做个欢乐逗比的芸芸众生。

  全文完了，几乎没有谈我走访到的6个孩子。可能是这样的家庭走的太多了，无非是家里有人生病的，父母不在世的，孩子生了五六七八九个的。你想听他们生活有多造孽，我只想讲山里风景空气挺好的。

  就这样吧，所有的未知，留待下次。

匡石头

长篇大论，刘主任，没有人评论呐